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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苗疆神峰——凤凰天星山

    信息发布者:Celin22891
    2018-04-26 14:31:23    来源:石正武   转载


     

    天星山1.png

     

      天星山,苗民称之为仙山,拜之为圣地,因为她是苗族最早的佛门胜地,明清期间苗民起义古战场,是一座烙印明朝以来湘黔边境苗族六百年历史的天然丰碑。

      天星山位于凤凰县禾库镇板吉村(原村名天星寨)境内的天星大峡谷之中。此山苗语曰“叭撮”,汉意为“石凝崖”。据史料记载,明朝期间称此山为天生岩,清朝期间,名为天星寨山。

      天星山不仅有美丽的神话传说故事和苗区佛门盛地轶事,又是明朝至清朝期间苗族反封建反民族压迫斗争的古战场。

    神峰名冠湘黔边

      天星山位于万溶江上游的天星大峡谷之中,谷底深落千丈,两岸奇峰挺拔,悬崖如削,将天星河夹成一条曲折的玉带,向东奔流里许,与猫岩河相汇,注入万溶江。

      天星峡谷之中,冲天而起地着天星山这座独峰,石峰海拔高度763米,河谷海拔447米,河谷与峰顶相对高度316米。石峰四周全是垂直如削的悬崖绝壁,北面和东、南面被天星河及和尚溪环绕,唯西面下半部与小天星山相连,上半部崖壁间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悬梯般险道可攀登峰顶。山顶宽半平方公里,山顶岩缝中有一股涧涧细流的泉水滋润着这方沃土。登顶四眺,北岸板吉村之“农粮山”巍峨雄峻,两道飞流瀑布直泻谷底;西面早齐村之铜锣山一望如墨。苗语叫“叭撮”这座名山—天星山不仅是苗区最早的佛门胜地,又是明朝至清朝期间苗族反封建反民族压迫斗争的古战场。因而,在湘黔边境内,世人皆知,独享盛名。上世纪七十年代前的天星山,山顶古木参天,四季山花竞艳,清晨祥云缭绕,恰似人间仙境。慕名观光之人,时常隔山相望,一饱仙天眼福,好奇登山之人,总是流连忘返。

    古传龙女造仙山

      远古时代,因地壳运动,崩裂成这道深峡,唯天星山独耸峡中,因而,当地民间便演绎成龙女造山的神话故事。相传在远古时代,龙宫七名龙子和七名龙女慕名来到这山奇水秀的峡谷中游玩,被这里美不胜收的自然风光所陶醉。因而,龙子龙女们商量,在此峡谷中,分别再各造一座仙山,谁先造成仙山,就先放礼炮庆贺。七名龙子自持法力高强,造山会比龙女快,却不慌不忙,坐在河滩下棋打牌娱乐。七名龙女却暗施法力,搬岩垒石,先造成了仙山,放起礼炮。七名龙子听到礼炮声响,抬眼见龙女造成了一座雄奇壮观的石峰,忙垒几块石头,造成一座小石峰,追随龙女们返回龙宫去了。出于这段传奇神话故事,人们称龙女造的大石峰叫“叭撮”(汉译石凝崖),龙子造的小石峰叫“叭竿”(汉译葡萄崖),汉称为大、小天星山。

    真实牛郎有新传

      华夏民间流传《牛郎织女》的神话故事,自古无从考证,而天星山流传的“牛郎”故事却发生在明朝期间。因天星山一座孤峰,四面悬崖,若干年前,很少有人去攀山顶。大约在明朝初期,天星寨(今板吉村)有一苗家后生名叫吴老纳,家中穷,为求生存,他冒险附藤攀崖爬上天星山顶,看到山上土层肥沃,岩缝中又有一股山泉,认为在此开荒种粮,便可为生。他回到寨中,向寨主族长提出自已的想法,寨主族长认为此山为本寨公山,山顶无到户业主,对穷汉吴老纳具有同情之心,就同意他在山顶开荒种粮。从此,吴老纳历尽艰辛,在山西侧悬崖问凿出一条天梯般险道,带着刀、锄、火种和杂粮种上到天星山,搭盖草棚为“家”,开垦肥土种植包谷杂粮。为消除孤零冷寞的处境,他用剩余的杂粮与寨民换来一头数月龄的小水牛,用背篓背上天星山顶,精心喂养数年,水牛膘肥强壮,再无法走那悬崖险道下山。吴老纳日夜有牛相伴,也就不感孤寂,在此过着不纳粮无徭役的“世外桃园”生活。夜晚,他仰望着碧蓝的天空,繁星闪烁,再盼不到仙女来怜恋他这个勤劳善良而又孤零的牛郎。

      吴老纳左思右想,要想求仙,必须拜佛,拜佛或可成仙,因而,他长途奔波数百里,到贵州梵净山庙宇学习佛法,并向方丈及住持和尚要来一尊木雕观音菩萨,背回置于天星山半山崖洞中,早拜佛,日间劳作,祈求菩萨保佑平安。受其影响,四周村寨苗民也开始来此拜佛。吴老纳这名“牛郎”虽然再无仙女眷恋,但是,他却成为苗区开山修佛创始人。

    苗疆佛门此始开

      古人云:“自古名山僧占多”, 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灵”,天星山正如此说。天星山的这个“牛郎”,在天星山山口首置观音菩萨神像,却吸引了许多善男信女前来求仙拜佛。天星寨寨主头人及寨民认为,传说此山为龙女所造,定有灵气,如果在山顶正式建造庵堂,让菩萨保佑苗民,这是功德善事,香火将会更加旺盛。因此,寨主和吴、石两大姓族长组织寨民将寨子去峡谷和峡谷上天星的山道加固加宽,成为通往天星唯一之道。在天星山顶利用“牛郎”喂养了数年的大水牛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椎牛祭祖活动。修井筑池蓄水,伐木建房,取石砌墙,建成庵堂及数间房舍,重新雕置观音菩萨神像,一些难熬世事辛酸看破红尘的苗家女性便出家上天星庵当了尼姑,拜佛修行。山顶小泉筑有大蓄水池,春秋冬三季,庵中用水不缺,夏季干早缺水,尼姑便下到南边深峡溪流中取水上山,此谷故名“和尚取水谷”。天星山自天星庵建成后,盛名远播四方,周边百里内外的善男信女纷纷登山求仙拜佛,每年朝山之节,更是行人塞道,一些有恐高症者却不敢登上山顶,只在山口崖洞小庵中烧些纸香,以表虔诚而已。天星庵这一苗疆佛门圣地,香火一直旺盛多年。

    烽烟叠起古战场

      天星庵虽然是苗疆最早的佛门圣地,苗民想通过求仙拜佛保佑平安,但是,明清封建统治者对湘黔边境生苗区则实行民族歧视和残酷统治,苗族人民忍无可忍,只有起义反抗,每当官兵前来镇压的危急关头,天星山天险及佛门净地又变成苗民义军保存实力的根据地,与官兵作战的古战场。现代,有许多人士写有关天星山的文章,收集史料不全,只说是乾嘉苗民起义古战场。据《凤凰厅志》等记载,从明朝正德年间至清朝乾嘉年间,天星山就发生过五次大的攻守战斗,有三次战斗,官兵未攻破此山,有两次战斗是苗民愿招降投诚后平息。

      明朝武宗正德六年(1511年),“苗酋陇麻羊等啸聚川、湖、贵三省为乱,昭都御史杨茂元兼制川、湖三省汉土兵平之,茂元咨湖广巡抚刘丙诣辰州讨竿子铜仁苗,破其数寨,贼走据天生岩及六龙山”1。此文所指的天生岩,就是天星山的原名称。

      据当地民间口头传说,明朝官兵围攻天星山一年多未能攻克。当年夏天,苗民义军为迷惑官兵,将蓝丝包着活鲤鱼,将阔树叶包着吃剩的鱼骨鱼刺抛下山脚,在五倍子树上捆着粟爬,在葛藤上梆着黄瓜,将号筒杆(茎杆内空如筒野生植物)内灌满大米,一起吊往崖下,以示粮备水足。有一首苗歌传颂至今,专门记述苗民义军智斗官兵之计,歌词汉意为:

    “五倍子树吊粟粑,葛藤条上结黄瓜,葛藤结瓜吃不完;

    号筒杆内能出米,粮备水足不愁呷,官兵攻山难上难。”

     明军目睹这种状况,对天星山深感神秘莫测,无法长期围困,只有采取火攻战术,连日砍伐树木将天星山口塞满,准备笫二天放火烧山,谁知天怜苗民,连降大雨数日,明军火攻失败,只有撤军离去2

     清康熙二十四年(1685年)秋,补丁寨吴二过、吴老叟、吴老览和爆木营吴辣儿率领苗民起义,攻打乾州,守备徐进统兵围剿,苗民义军退回补丁寨,守备徐进率领把总三员兵七十人兵追至寨中,被围困。辰州左都郭忠孝调集各处营兵和永保土兵四千余人前来镇压,在攻克乾州至三拱桥一线诸多苗寨后,在爆木营(今吉云村)设立军营,操后路转攻补丁寨,吴二过、吴老叟及二百余苗民阵亡,吴老览等十五人被擒,爆木营吴辣儿率余众奔天星山。官兵于12月又攻鸭堡各寨。当年,辰州知府刘应中随军督运军粮,所著《平苗记》被录入《凤凰厅志》、《乾州厅志》,对这场战争特别是围攻天星山作了详细描述,。

    《乾州厅志》载:“天星一寨则孤峰独耸,下石而上土,挖地有泉而不竭。相传昔有一总兵围征年余,苗掷数十斤巨鱼于下,以示有水,理或然也,殆天钟此以存苗种乎!山顶宽平,可容数千余家,房舍参差低昂,宛在目中。”

    《凤凰厅志》载:“天星一寨则孤峰独耸,下石而上土,挖地有泉,相传昔有一总兵围征年余,苗掷数十斤巨鲤以示,山顶宽平,可容数千余家。四面如削,莫可攀缘,准近北一处稍有层级可以梯登,故苗恃以负固也。

    《凤凰厅志》、《乾州厅志》载内容基本相同,个别语句有异。从1644年清兵入关到康熙二十四年(1685年),仅隔41年,这段历史是记忆尤新的。因此,文中“相传昔有一总兵围征年余,苗掷数十斤巨鱼于下,以示有水。”指的是明朝正德六年明军围攻天星寨山那场战争。清康熙二十四年这场战争,官兵仅在三拱桥至鸭堡寨(今禾库镇)一带就斩杀三千多苗民,这是封建统治者对苗民欲赶尽杀绝,而天生此天星山“以存苗种”的真实写照。刘应中所说天星山“可容数千余家”虽然不实,但“房舍参差低昂,宛在目中,”可见当年山上房屋足具规模。

    清朝官兵围攻天星山,在对东山间平地(今板吉村境大梨坪)立营后,看到天星山“寨高峭甚,非苗民不得上,”且“寨上砍木为城,挖窖避炮,泥屋防火,粮备水足,攻之不克。”左都督郭忠孝欲采用“曲加宣谕”招降之策,“而苗民必得监军(文官)亲至寨旁,并宥(释)就擒诸苗,方以为信。”因而急召知府刘应中赶赴爆木营军营商榷机宜,次日同往天星山对面东营,饥寒交加的士兵“黄种如痴者十之四五”, 看到文武将帅到营后,“欢呼咸喜之至。”郭、才令土哨官熊呜鹤在天星山东对面山头遥呼:“文武毕集,许汝以。”在苗民义军同意派人上山谈判后,“遂选营弁鲁元楚等垂梯上寨,探其虚实,见寨中有汲水者,遥杼柚(纺织)声,咸木然舌咋。”答应苗民提出“即释阵俘者”的条件,并“赍以彩币,许以退兵,约二月二十日至爆木营投诚。”清军回驻爆木营后,“苗民依期而至,是日赍以牛酒,醉而遣之”3。通过镇抚结合,才使这次事件平息。

    清廷为实现对湘西苗疆输粮纳税的统治,多次派兵征伐,遭到苗民顽强反抗。清康熙三十九年(1700年),湖广总督郭秀向康熙帝上疏:“数年来苗生日繁,去年十二月内扰,现调官兵剿抚百余寨,尚有盘踞最险之天星寨,在万山中,壁立数百丈,仅有一路可登,为诸苗集粮险要”4。“清康熙四十二年,钦命礼部尚书席尔达、副都统图思海、徐九如和荆州副都统朱满带荆州驻防满兵千名,酌带广西、贵州、湖南三省兵,”分路进军,征伐毛都塘、腊尔山、两头羊各处苗寨。“十二月十日,席尔达等督军在天星寨迤东爆木营立营,令提督俞益谟攻天星寨、龙蛟(角)洞排六梁等寨,十三日,攻小天星寨山,大同参将许士龙等攀岩而上,有苗六七百人迎敌,长沙协副将高一靖从龙蛟洞来与许世龙夹攻,杀四百九十三人,生擒八人,得器械马匹杂粮无算,苗见小天星寨已破,愿缴械归诚。十六日,令把总蔡宾芳领健卒二十人入寨验其虚实。二十一日,席尔达会诸军亲临寨口,苗民咸匍匐叩缴器械”5。四十三年,在征服三百零一寨苗寨后,辰州府增设凤凰、乾州二厅。

    清乾隆六十年(1795年)正月,湘黔边境暴发乾嘉苗民起义。乾隆五十九年十二月,贵州松桃厅大寨营石柳邓、永绥厅黄瓜寨石三保、凤凰厅米坨寨龙犹也、乾州厅社塘坡三岔坪吴廷举在鸭堡寨(今禾库镇)百户吴隆登家共饮血酒,商定在乾隆六十年正月十五日举行起义。石柳邓在松桃厅组织起义因泄密提前爆发后,石三保等各路义军立即响应。凤凰厅总兵明安图带800多名营兵与永绥厅副将伊萨那合兵会剿,在补抽乡排打扣、夯尚一带被各路义军围攻,800余名官兵全部阵亡。各路义军首领先后攻陷乾州城和围攻凤凰、永绥、松桃厅城,规模之大震惊清廷,乾隆皇帝急命云贵总督福康安、四川总督和琳、湖广总督福宁为正副帅,先后调集湘、鄂、川、黔、滇和两广七省共十八万兵力前来镇压,湘黔边境松桃、永绥及凤凰腊尔山等、苗民义军西线阵地相继失守。当年六月,苏马河义军首领吴天半被清兵擒获。主要首领吴八月亲到禾排寨发动苗民抗敌,被变节投敌诱者擒献给清军。当年八月,清军攻克乌龙岩、杨柳塘后,暂缓进攻鸭堡寨,对已有降意的吴隆登形成压力。十月,清军攻克龙角洞等寨,吴隆登正式投诚。最早参加吃血酒的米坨寨义军首领龙犹也,得知各路义军首领吴八月、吴天半、石三保先后被擒,石柳邓投奔平垅协助吴八月的儿子吴廷礼、吴廷义巩固大本营,深度腊尔山台地义军已无主心骨,所剩苗寨迟早会被攻破,大势己去,难于逆转。龙犹也与天星寨吴姓家族连亲,相互商议,在这危急关头,只有带着米坨、天星等寨的义军上天星山,研究新的战策,或作长期固守之计。清军攻克龙角洞、追屯、天星寨(今板吉村)之后,探知有一股苗民队伍盘踞天星山,十月十四日,逐加派兵力围山,但天星山乃一夫当关,万未莫开之险境,连攻多日无法攻入山顶,在向朝廷奏报中,只得以“其天星寨贼苗,因大兵连克藤(今柳薄乡追屯村)各寨,远近木城石卡,悉数焚烧夺据,情势震摄异常,随于次日冒雪诣营,再三讫命”6之词来掩盖实情。由此可见,清军只攻破天星寨(今板吉村),并未攻破天星山。

    关于天星山之战,当地口头传颂着苗民义军用“倒穿草计”、“空山计”与清军斗智的故事。天星山上的义军首领龙犹也得知清军即将攻击自己的米坨寨,连夜带着部分队伍倒穿着草鞋下山刺探军情,后半夜又顺穿着草鞋上天星山,商量救援米坨的战事。第二天清晨,围山的清兵看到白雪覆盖的上山之路踏满无数上山草鞋印,以为昨晚又有无数苗民上了天星山。龙犹也为带领义军救援米坨寨,又设“空山计”来迷惑清军。他在天星庵内的大鼓上捆着一只大公鸡,摆放一堆大米,用木渣树叶埋盖数堆烟火,半夜带着全部义军队伍又倒穿草鞋撤离天星山。笫二天清早,清兵看到雪地的上山草鞋印比往日更多,又看到山顶数柱青烟升起,以为苗民在烧火煮饭,听到公鸡喔喔大叫,啄着鼓上大米咚咚响,以为他们清晨击鼓练兵。数日之后,青烟消失了,公鸡吃完大米也渴死了,不闻鸡呜鼓声,清兵才提心吊胆攀上山顶探虚实,连一个苗民的影子也没找到,只有天星庵里一尊尊菩萨向他们怒目而视。清兵虽然恼羞成怒,却不敢焚庵坏佛,只毁掉寨门石卡而离去7

    这次规模最大的苗民起义,至嘉庆元年,大的战斗基本平息,但余波持续多年。嘉庆三年(1798年),“天星寨的龙老三、吴老有、吴才保及寨吴满尔等十名首领组织数千苗民抗屯,围攻得胜营、晒金塘、湾溪等清军营汛,击毙晒金塘守备张栋”8。十名首领带部分队伍退回天星山固守,凤凰厅同知傅鼐和镇竿总兵富志那急派练勇镇压这支义军,由于天星山易守难攻,练勇奇袭多年未克,直到嘉庆十六年(1810年),傅鼐病死于任上,地方练勇才停止对天星山上苗民义军的征伐。据天星寨(今板吉村)前辈们以地支记年传记,官兵围攻天星山时间最长的战斗,围困了“一轮羊年马年”,长达十三年。而据史料记载,明朝至清朝期间,官兵几次围攻天星山,长则一年多,短则数月数日。嘉庆三年为戊午(马)年,嘉庆十六年为辛未(羊)年,正好时跨两个马年羊年,长达十三年。因此,苗族用地支记年所传官兵围困天星山长达十三年是有依据的,指的是嘉庆三年(1798年)至十六年(1810年)围困天星山这场旷日持久之战斗。

    寨民重修天星庵

      明清两代封建王朝,多次对湘西苗族征讨杀伐,苗乡兵连祸接,天星庵这片佛门净地却变成了杀戮战场。尼姑离去,庵中木雕菩萨不仅未能护佑苗民,难于常享人间香火供品,反而饱呛战乱硝烟。直到清光绪年间,苗区才恢复元气,天星寨(今板吉村)的寨主吴二德、石姓族长石满华才组织寨民捐款捐物,投工投劳,重新修复天星庵,并立一块石碑作纪念(可惜此碑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被人砸坏,残缺不全,难于确认重新维修此庵年份)。时永绥厅(今花垣县)吉卫的尼僧大师,法名圆静,带着信徒上天星庵重振佛门,香火又旺盛起来。民国十年(1921年),天星寨民众又笫二次修复天星庵,我的祖父是天星寨唯一泥瓦匠,在天星山脚烧瓦用于修缮庵堂屋面,据父亲说:“当年他随我祖父在天星河边烧瓦,那年农历三月十八日前后三天是朝山节,前来朝山拜沸之人络绎不绝,吾父蹲在路边,双手合十,对前来拜佛者说:‘菩萨保佑,捐一文钱。’来者慷慨解襄,他用藤条穿着小铜钱,每天有五尺余长,最多一天将达一丈长。”可见当年朝山拜佛之善男信女多不胜数。后来火炉坪新建的龙凤庵,几个尼姑都到天星庵向圆静法师求师。

      到了民国二十年期间,地方军阀混战,枪支散流民间,苗乡开始出现持枪打劫之土匪,周围一些大户人家怕遭匪劫,都把金银等贵重物品寄存到天星庵中。民国十四年(1925年),“腊尔山匪首龙妹堂,别名‘三五八’,带一百多土匪盘踞在两头羊境内,四处打家窃舍”9。匪首探知此消息后,为劫此巨财,带着匪伙攻打天星山,连攻数次不克,只得撤回两头羊。之后,该匪首派一匪徒乔装为拜佛之人上山,与山寨守关门之人勾结,答应劫得财物后共分,守关门者起了歹心,土匪再次功山时,他打开山门,放匪入山,恶匪将庵中尼姑杀害,有的被活活抛下山崖,将庵中所寄存的贵重物品洗劫一空,并放一把火,把庵堂房舍化为灰烬。天星庵遭此劫难,再也无法恢复,如今庵堂残墙遗此亦存。

    名山又迎艳阳天

      天星山与五岳等名山,同为佛门胜地,该山虽无东岳泰山之峻,但有西岳华山之险。所不同之处,三山五岳则是历代帝王祭祀封禅,树碑立传之圣地,而天星山则成为明清王朝镇压苗民的战场。

      新中国成立后,苗疆神峰山天星山消失了昔日战火的硝烟,在宁静的峡谷中巍然耸立。1960年,湘西州民委、州文物局专门到天星寨考察收集天星山的历史资料和民间口头传说。19608月,天星山列为州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20059月,天星山被批准为国家级地质公园。201311月,湘西州委州政府、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和相关单位负责人亲赴天星山景区考察。县人民政府计划修建板吉村至天星山峡谷至山旅游公路,天星山将成为凤凰及湘西州首曲一指的集名山、明代边墙、贯山溶洞、飞流瀑布、古庵堂和古苗寨融为一体的旅游风景名胜区,让苗疆这颗璀灿明珠大放光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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